36.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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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6.1
“白夏槿，你在我門外做什麽。”游子翎的聲音從門的另一端傳出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在你門外？”白夏槿穿著她新買的睡衣，站在游子翎的房間門外。走廊的燈沒開，她站在漆黑一片的黑暗中。
“好像隱約聽到腳步聲在我門外停下。”游子翎的聲音似乎變得近了些。
白夏槿嘀咕道：“你的耳朵也太靈了吧……”
游子翎打開門，卻沒開燈，房間裏只有幾處細小的光源發出一點點的微弱又朦朧的亮光。
逐漸適應了黑暗之後，加上細弱的光可以逐漸看清游子翎的輪廓，白夏槿給他遞去了一樣東西：“你的衣服。”
衣服塞到游子翎手上，他用手拿住，“特意選我睡覺的時候過來還？你到底在想什麽？”
白夏槿小聲說：“睡不著……”
游子翎問：“要進來一起嗎？”
“不要。”白夏槿果斷地作出回答。
沈默了一會，游子翎又說：“我也睡不著。”
白夏槿擡頭：“經常的事？”她看不清游子翎的臉。
游子翎說：“最近幾天吧。”
白夏槿又小聲問：“哦……是因為我嗎？”
游子翎答道：“或許是吧。”
白夏槿：“其實…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。”
游子翎輕輕嘆了口氣，“你要繼續站在那裏我也不阻止，我要繼續回去睡了，明天還要按時起床。”說完，他轉身往後，走回到床上。
白夏槿看著他逐漸在黑暗中走遠，不知怎的，也跟著走了進來，迷迷糊糊地鉆進了他的被窩裏。
游子翎轉身看著睡在一旁的白夏槿，在黑暗中不知該說些什麽好。
白夏槿背對著他，聲音像是被蒙住一樣，又小又低：“只是抱著睡的話，就可以。”
時間似乎凝結了一會兒，只覺游子翎慢慢移身靠近，他用略帶困意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：“好，那我就抱著。”
他的被窩暖暖的，他用溫柔的雙臂包圍著她，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，讓她感到有些安全。白夏槿也不再多想，沒想到，在他懷裏很快就入睡了。
第二天起床時，還是10點多自然醒，游子翎已不在床上。
白夏槿走回自己的房間，洗漱後換了一身衣服，然後又下樓去了。
吃過早餐，白夏槿又繼續掃完後院裏的落葉，然後又回到屋子裏。當她路過客廳裏的那個直連天花板的書架時，她頓住腳步，在書架前站定，打算仔細看看裏面到底放有什麽好看的書。
一眼望去，書架上大多數都是高深難懂的專業書籍，對她來說就像是天書一樣，白夏槿翻了幾頁就看傻眼了。她逐漸往下看，發現最底下的一排有不少名著小說。她拿起一本名字熟悉的，卻一直沒讀過的名著出來看。
到了接近中午的時候，又有不少快遞送達。經過前一天的教訓，她已經記得設好新鮮果蔬的送達時間，這次一旦送達，她很快就從外面拿進來放進冰箱裏。
因為早餐吃得晚，白夏槿一點多才感到有點餓。這個時間也沒看到游子翎從他的辦公室裏出來，白夏槿有點擔心地過去看了眼，發現她的擔心是多餘的，他還活著……
她輕輕推門走進，因為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他，所以也沒主動說什麽。她只是安靜地打量著辦公室裏擺放的各種東西，等他主動開口。
游子翎似乎忙完了所忙的事，轉過頭看向白夏槿，“你來了？”他的語氣淡淡的，和平時沒什麽兩樣。
白夏槿也轉過頭看向游子翎：“嗯。你餓了嗎？就想過來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吃午飯？”
游子翎：“好，我很快就忙完，你先等等。”
白夏槿：“哦，我外邊也還沒弄好，待會兒我再過來叫你。”
白夏槿也不知道要以什麽樣的心態去面對游子翎。
因為昨晚那樣，可以說是沖動，也可以說是身子不聽使喚的行為……雖然只是一起擁抱入睡，但親密過後，他們好像還是很生疏的樣子。
他們安靜地吃了一會兒，游子翎才擡頭對白夏槿說：“今天的料理味道不錯。”
白夏槿有點想笑又刻意忍住：“我點的外賣，只是拿出來裝在盤子裏罷了……”
游子翎忍不住輕笑一聲：“哦……難怪……”
白夏槿嘟著嘴：“我做的有那麽難吃嗎？”
游子翎：“沒有，只是這個外賣的水平太高，不像是你做的。”
白夏槿：“……”
又過了一會兒，只聽游子翎又開口說：“其實，你要是餓了，不用等我的，可以自己先吃。”
“沒關系，我起床晚，所以不需要吃那麽早。”白夏槿又伸手夾了些菜放到碗裏，然後擡眼看了游子翎一眼，“不過，你每天午餐都不固定的嗎？”
游子翎輕輕點頭：“嗯，如果忙的話，會吃得晚些。平時在公司裏，很多時候都是一邊吃一邊工作的。”
白夏槿低著頭，吃了口碗裏的菜：“為什麽要這麽忙？”
游子翎擡眼看著她：“你是說，你不喜歡我這樣？”
白夏槿想了想，承認道：“好像是的。”
游子翎沈默了一會：“我會盡量抽時間和你一起吃的。”
過了一會兒，白夏槿又接著問：“你是工作狂嗎？還是，一定要這麽忙？”
游子翎停下筷子，目光散渙地看著桌子上的飯菜：“其實，我習慣了一個人吃，所以，要花點時間才能慢慢改變。我覺得有個人陪我吃，也是很開心的事。”說完，他似有似無地笑了笑。
白夏槿像是完全沒聽進他的話，此時心裏想的是另一件事，她小聲嘀咕：“那天……車禍那天，你也很晚才回去……而學長，他好像很早就回去了。”
游子翎拿著筷子的手仍然保持著不動的姿勢：“我知道這樣確實不好……休息時間，我也確實不該管工作上的事……”
白夏槿別開目光，微微側著臉：“你要是喜歡這樣，我也沒辦法……我不該和你說這些……”
游子翎輕輕嘆了口氣：“你還是不夠坦誠。”
白夏槿把目光移回到游子翎臉上：“所以你才時冷時熱嗎？”
游子翎也盯著她的雙眼：“那你呢？”
他們目光對視凝住了幾秒，白夏槿突然眨了下眼，不再看他，“我要走了。”
游子翎也移開了目光：“隨你。”
白夏槿突然鼻子一酸，放下筷子，轉身就要走開。
沒想到游子翎又從身後拉住她的手：“我又做錯了什麽？”
白夏槿頓住腳步：“沒有……是我自己的問題。”
他放開手。
游子翎看著白夏槿耳邊掛著的一小撮頭發，她仍然側身背對著他，讓他完全看不到她的眼睛，只能看到她的一小部分側著的臉。
游子翎：“我不介意為你改變。我一直那樣，是因為沒有原因去改變。現在不同了。你要是不喜歡，我會為你改。”
白夏槿卻說：“你……你這樣，實在是對我太好了……我覺得這樣不好。”
游子翎仍然看著她：“難不成，王梓凜對你很差麽？”
“……”白夏槿頓時語塞。
仔細想想，確實只有少部分時間是對她還不錯的……
游子翎又問：“難道……你比較喜歡那樣？”
白夏槿支吾著：“也許因為……我不夠好……王梓凜也許也是同樣不夠好，我才喜歡他的……”
游子翎又說：“我也沒你想的那麽好。很多時候，不好的一面，只是沒表露出來。”
白夏槿搖了搖頭：“你很好，我想不到你有什麽不好的地方……”
游子翎也搖了搖頭：“不，就像我不應該一直忙著工作一樣，我知道這樣確實不好。我也不完美。就比如，王梓凜黑暗的那一面，可能也是我內心隱藏的另一面，只是我在努力抑制著自己，不想讓任何人看到。”
他又接著說：“對你來說，你自己可能不夠完美，對我來說，我沒看到你需要為我改變的地方，你這樣就很好了。”
白夏槿仍然背對著他，“我……你這麽和我說，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……你讓我做你的女朋友……作為女友，就想多點時間在一起，這也是正常的吧？……你明明就在屋子裏，可我一個人時，還是覺得很孤獨……”她的鼻子又是一酸。
游子翎聽後，反而微微一笑：“這就是你的實話吧？我明白了。我答應你，會多花點時間陪你的。其實，我慢慢想清楚了，只是還需要點時間來改變……這個戀攻游戲沒有我，也照常可以運轉；就像另一條世界線的我那樣，就算昏迷不醒，這個游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。我覺得，你過來就是讓我明白這一點的。所以，我確實不應該只顧著忙碌，而忘了工作以外的事。”
白夏槿：“游子翎……”
游子翎：“最近幾年，自從開始著手制造這個游戲，也許就是太過投入了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，也並不是有多喜歡，就像是著魔了一樣，控制不住想做得更好……”
白夏槿又搖了搖頭：“反過來，如果你沒有那麽做，這個游戲就不會那麽受歡迎了……也正是因為你寫的AI是重要的核心，所以才讓每個角色都與眾不同，很真實……所以，我才會沈迷……”
游子翎又笑了笑：“那麽，到頭來，之前的不顧一切，看來也不是什麽壞事吧？”
白夏槿輕聲說：“游子翎，我救了你一次，其實我還是很擔心什麽地方出了差錯，總害怕你可能又會出什麽意外……可能也因為你本來就應該出事的，每當屋子裏安靜無人影的時候，我內心總有不安……我……可能就是害怕再次失去，所以才不敢喜歡上和王梓凜相似的你……之前和他就那樣斷了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那樣的感情……我現在的心情是很混亂的……”
游子翎低頭沈思：“嗯……倒不如這麽想，就算那天我沒死，我老了後也是會死的。反而王梓凜，作為游戲角色，會活得比我長也說不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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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夏槿，你在我門外做什麽。”游子翎的聲音從門的另一端傳出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在你門外？”白夏槿穿著她新買的睡衣，站在游子翎的房間門外。走廊的燈沒開，她站在漆黑一片的黑暗中。
“好像隱約聽到腳步聲在我門外停下。”游子翎的聲音似乎變得近了些。
白夏槿嘀咕道：“你的耳朵也太靈了吧……”
游子翎打開門，卻沒開燈，房間裏只有幾處細小的光源發出一點點的微弱又朦朧的亮光。
逐漸適應了黑暗之後，加上細弱的光可以逐漸看清游子翎的輪廓，白夏槿給他遞去了一樣東西：“你的衣服。”
衣服塞到游子翎手上，他用手拿住，“特意選我睡覺的時候過來還？你到底在想什麽？”
白夏槿小聲說：“睡不著……”
游子翎問：“要進來一起嗎？”
“不要。”白夏槿果斷地作出回答。
沈默了一會，游子翎又說：“我也睡不著。”
白夏槿擡頭：“經常的事？”她看不清游子翎的臉。
游子翎說：“最近幾天吧。”
白夏槿又小聲問：“哦……是因為我嗎？”
游子翎答道：“或許是吧。”
白夏槿：“其實…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。”
游子翎輕輕嘆了口氣，“你要繼續站在那裏我也不阻止，我要繼續回去睡了，明天還要按時起床。”說完，他轉身往後，走回到床上。
白夏槿看著他逐漸在黑暗中走遠，不知怎的，也跟著走了進來，迷迷糊糊地鉆進了他的被窩裏。
游子翎轉身看著睡在一旁的白夏槿，在黑暗中不知該說些什麽好。
白夏槿背對著他，聲音像是被蒙住一樣，又小又低：“只是抱著睡的話，就可以。”
時間似乎凝結了一會兒，只覺游子翎慢慢移身靠近，他用略帶困意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：“好，那我就抱著。”
他的被窩暖暖的，他用溫柔的雙臂包圍著她，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，讓她感到有些安全。白夏槿也不再多想，沒想到，在他懷裏很快就入睡了。
第二天起床時，還是10點多自然醒，游子翎已不在床上。
白夏槿走回自己的房間，洗漱後換了一身衣服，然後又下樓去了。
吃過早餐，白夏槿又繼續掃完後院裏的落葉，然後又回到屋子裏。當她路過客廳裏的那個直連天花板的書架時，她頓住腳步，在書架前站定，打算仔細看看裏面到底放有什麽好看的書。
一眼望去，書架上大多數都是高深難懂的專業書籍，對她來說就像是天書一樣，白夏槿翻了幾頁就看傻眼了。她逐漸往下看，發現最底下的一排有不少名著小說。她拿起一本名字熟悉的，卻一直沒讀過的名著出來看。
到了接近中午的時候，又有不少快遞送達。經過前一天的教訓，她已經記得設好新鮮果蔬的送達時間，這次一旦送達，她很快就從外面拿進來放進冰箱裏。
因為早餐吃得晚，白夏槿一點多才感到有點餓。這個時間也沒看到游子翎從他的辦公室裏出來，白夏槿有點擔心地過去看了眼，發現她的擔心是多餘的，他還活著……
她輕輕推門走進，因為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他，所以也沒主動說什麽。她只是安靜地打量著辦公室裏擺放的各種東西，等他主動開口。
游子翎似乎忙完了所忙的事，轉過頭看向白夏槿，“你來了？”他的語氣淡淡的，和平時沒什麽兩樣。
白夏槿也轉過頭看向游子翎：“嗯。你餓了嗎？就想過來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吃午飯？”
游子翎：“好，我很快就忙完，你先等等。”
白夏槿：“哦，我外邊也還沒弄好，待會兒我再過來叫你。”
白夏槿也不知道要以什麽樣的心態去面對游子翎。
因為昨晚那樣，可以說是沖動，也可以說是身子不聽使喚的行為……雖然只是一起擁抱入睡，但親密過後，他們好像還是很生疏的樣子。
他們安靜地吃了一會兒，游子翎才擡頭對白夏槿說：“今天的料理味道不錯。”
白夏槿有點想笑又刻意忍住：“我點的外賣，只是拿出來裝在盤子裏罷了……”
游子翎忍不住輕笑一聲：“哦……難怪……”
白夏槿嘟著嘴：“我做的有那麽難吃嗎？”
游子翎：“沒有，只是這個外賣的水平太高，不像是你做的。”
白夏槿：“……”
又過了一會兒，只聽游子翎又開口說：“其實，你要是餓了，不用等我的，可以自己先吃。”
“沒關系，我起床晚，所以不需要吃那麽早。”白夏槿又伸手夾了些菜放到碗裏，然後擡眼看了游子翎一眼，“不過，你每天午餐都不固定的嗎？”
游子翎輕輕點頭：“嗯，如果忙的話，會吃得晚些。平時在公司裏，很多時候都是一邊吃一邊工作的。”
白夏槿低著頭，吃了口碗裏的菜：“為什麽要這麽忙？”
游子翎擡眼看著她：“你是說，你不喜歡我這樣？”
白夏槿想了想，承認道：“好像是的。”
游子翎沈默了一會：“我會盡量抽時間和你一起吃的。”
過了一會兒，白夏槿又接著問：“你是工作狂嗎？還是，一定要這麽忙？”
游子翎停下筷子，目光散渙地看著桌子上的飯菜：“其實，我習慣了一個人吃，所以，要花點時間才能慢慢改變。我覺得有個人陪我吃，也是很開心的事。”說完，他似有似無地笑了笑。
白夏槿像是完全沒聽進他的話，此時心裏想的是另一件事，她小聲嘀咕：“那天……車禍那天，你也很晚才回去……而學長，他好像很早就回去了。”
游子翎拿著筷子的手仍然保持著不動的姿勢：“我知道這樣確實不好……休息時間，我也確實不該管工作上的事……”
白夏槿別開目光，微微側著臉：“你要是喜歡這樣，我也沒辦法……我不該和你說這些……”
游子翎輕輕嘆了口氣：“你還是不夠坦誠。”
白夏槿把目光移回到游子翎臉上：“所以你才時冷時熱嗎？”
游子翎也盯著她的雙眼：“那你呢？”
他們目光對視凝住了幾秒，白夏槿突然眨了下眼，不再看他，“我要走了。”
游子翎也移開了目光：“隨你。”
白夏槿突然鼻子一酸，放下筷子，轉身就要走開。
沒想到游子翎又從身後拉住她的手：“我又做錯了什麽？”
白夏槿頓住腳步：“沒有……是我自己的問題。”
他放開手。
游子翎看著白夏槿耳邊掛著的一小撮頭發，她仍然側身背對著他，讓他完全看不到她的眼睛，只能看到她的一小部分側著的臉。
游子翎：“我不介意為你改變。我一直那樣，是因為沒有原因去改變。現在不同了。你要是不喜歡，我會為你改。”
白夏槿卻說：“你……你這樣，實在是對我太好了……我覺得這樣不好。”
游子翎仍然看著她：“難不成，王梓凜對你很差麽？”
“……”白夏槿頓時語塞。
仔細想想，確實只有少部分時間是對她還不錯的……
游子翎又問：“難道……你比較喜歡那樣？”
白夏槿支吾著：“也許因為……我不夠好……王梓凜也許也是同樣不夠好，我才喜歡他的……”
游子翎又說：“我也沒你想的那麽好。很多時候，不好的一面，只是沒表露出來。”
白夏槿搖了搖頭：“你很好，我想不到你有什麽不好的地方……”
游子翎也搖了搖頭：“不，就像我不應該一直忙著工作一樣，我知道這樣確實不好。我也不完美。就比如，王梓凜黑暗的那一面，可能也是我內心隱藏的另一面，只是我在努力抑制著自己，不想讓任何人看到。”
他又接著說：“對你來說，你自己可能不夠完美，對我來說，我沒看到你需要為我改變的地方，你這樣就很好了。”
白夏槿仍然背對著他，“我……你這麽和我說，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……你讓我做你的女朋友……作為女友，就想多點時間在一起，這也是正常的吧？……你明明就在屋子裏，可我一個人時，還是覺得很孤獨……”她的鼻子又是一酸。
游子翎聽後，反而微微一笑：“這就是你的實話吧？我明白了。我答應你，會多花點時間陪你的。其實，我慢慢想清楚了，只是還需要點時間來改變……這個戀攻游戲沒有我，也照常可以運轉；就像另一條世界線的我那樣，就算昏迷不醒，這個游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。我覺得，你過來就是讓我明白這一點的。所以，我確實不應該只顧著忙碌，而忘了工作以外的事。”
白夏槿：“游子翎……”
游子翎：“最近幾年，自從開始著手制造這個游戲，也許就是太過投入了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，也並不是有多喜歡，就像是著魔了一樣，控制不住想做得更好……”
白夏槿又搖了搖頭：“反過來，如果你沒有那麽做，這個游戲就不會那麽受歡迎了……也正是因為你寫的AI是重要的核心，所以才讓每個角色都與眾不同，很真實……所以，我才會沈迷……”
游子翎又笑了笑：“那麽，到頭來，之前的不顧一切，看來也不是什麽壞事吧？”
白夏槿輕聲說：“游子翎，我救了你一次，其實我還是很擔心什麽地方出了差錯，總害怕你可能又會出什麽意外……可能也因為你本來就應該出事的，每當屋子裏安靜無人影的時候，我內心總有不安……我……可能就是害怕再次失去，所以才不敢喜歡上和王梓凜相似的你……之前和他就那樣斷了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那樣的感情……我現在的心情是很混亂的……”
游子翎低頭沈思：“嗯……倒不如這麽想，就算那天我沒死，我老了後也是會死的。反而王梓凜，作為游戲角色，會活得比我長也說不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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